菲利普·杰奎琳(Philippe Cinquini),《弗朗索瓦·弗拉孟:叙事性绘画的名家》,载于《美术》,2014年第12期,第128-133页。
摘要:
法国《画刊》 (L’Illustration) 杂志在诗人邦维尔 (Banville) 百岁诞辰、以及古埃及法老图坦卡蒙宝藏的这两期专题内容之间,于1923年3月10日出版的这一期中向弗朗索瓦·弗拉孟 (François Flameng) 致敬。作为这一欧洲最大画报老板的兄弟,雅克·巴榭 (Jacques Baschet) 关于弗拉孟的文章很有参考价值,它提供了一个视角,让我们了解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初,也正好是徐悲鸿经常前去他画室学习的时期,人们对弗拉孟的评价。然而在文章中,巴榭并未给这位逝者太多溢美之词,在他坦诚的评价中,我们能感到这样一丝遗憾:作为一位天赋异禀的画家,尽管弗拉孟获得了一些成功,在他风华正茂的时代里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只有他最早在1914至1918年间,也是发表于这一《画刊》杂志的《战争》系列作品,在后辈中产生了一定影响。而在对于弗拉孟的致敬中出现的这一点不和谐的音调,是不是暗示了对于弗拉孟作品的接受已经逐渐过时,在新时代里,他的作品更是遭遇明珠投暗的命运?如果说1918年之前,弗拉孟大量创作的那些贵族肖像画和历史画凸显了那一段“美好时代” (la Belle Epoque) 时期的文明特征,那么1918年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他的作品里还有什么呢?
直到今天,我们才更容易理解雅克·巴榭的观点,并由之来衡量弗拉孟在第三共和国 (1870-1940) 艺术领域中的地位。让我们尝试从总体上来对这位画家作出一个解读,这也会帮我们更好地理解徐悲鸿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初对弗朗索瓦·弗拉孟的热衷。弗拉孟作品的主题曾经几乎无所不涉,而这一特质在之后发生了转变。不过,正确解读弗拉孟作品的关键来自于他在十九世纪对于一个至关重要的艺术问题的立场:历史画与装饰画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弗拉孟的作品中所蕴含的多层面阐释角度都是围绕这个艺术母题来进行的。由这一点看来,弗朗索瓦·弗拉孟的的确确属于着他所生活的那个艺术时代,而并未像雅克·巴榭在文章中所透露的那样,是被他的那个时代所“误读”。






